不能免俗的架空穿越夹带私货梗集-叄

这次是对穿,没写完,应该还有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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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云流在无尽的黑暗中看见了一道白色的光,他努力伸手想要游上前去,可浑身的骨头似散了架,喉咙肿痛,呼吸一下都疼,耳畔有个孩子的声音响起:“师祖,师祖,他醒啦!”

那声音清脆稚气未脱,只是这文绉绉的是在叫谁?

跟着就听见一阵环佩叮当,小童牵着一个人走了进来。

谢云流只是听步伐也知道来人的修为很高,他使劲抬了抬眼皮,模糊的视界里出现了一张清瘦的脸,须发灰白,对上焦仔细看,来人一双凤目,目光盈透满是关怀之意,眉心点着一个太极纹;绾发莲冠,着一身繁复整洁的道袍;如今的天朝,修道之人寻常不会做此打扮,救他的这位前辈是何方神圣?

谢云流费力地张开嘴:“多谢救命之恩,敢问您是……?”

“前辈”神色恍惚然了一秒,伸手握住了谢云流的手腕,切脉。谢云流觉出一道细柔如涓流的真气在体内经循了一周。

“前辈”张了张嘴:“师兄……不记得忘生了?”

叫谁?叫我!谢云流跟着一愣,开始消化眼前的处境,他不想骗人。“我醒来便什么也不记得了。”

李忘生看着谢云流目光坦然清澈,一时间百感交集,眼前虽是个昏迷三日才醒,面带倦容的老人,却隐约同记忆中那风神玉朗的青年人重叠起来,不似剑魔,是静虚子了。

谢云流看着这位忘生“前辈”突然有了一个大胆而荒唐的想法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你是……李忘生?”

李忘生点头,恢复平静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欣喜。

“我是,谢云流吧?”

李忘生继续点头。

“师祖,我师父来了!”小道童叫了一声,门跟着被推开了。

“师父!”来人身法轻灵,谢云流眼前一花,就发现人家已经给自己跪下了,自己动弹不得又不能扶起来,倒是同来的黑衣人将他架了起来。

“先别跪,让我给谢前辈看看。”

“有劳裴先生。”李忘生站起来走到了一边,拍拍那个跪下之人的胳膊,以示安慰。

谢云流好奇地打量着刚进屋的俩人,裴元还没伸手,已经觉得不对了,检查了半天,除了断骨和脏腹内伤,头上并没有什么毛病。

“伤勢已无性命之虞,再静养几天就能动身回纯阳宫了。这失忆的毛病,我却毫无经验,要回去请教家师了。”裴大夫给出了结论,众人皆松了口气。

“你,是洛风吧?”谢云流冷不丁的低声问了一句。

洛风自然是迅速的扑了过去,喜忧参半地望着师父。“是,风儿来得晚了。”

好嘛……谢云流心说看着这大小伙子直觉是自家洛风长大的模样,果然这就是洛风,他大概,是穿越了,而且,是平行世界,“现下是什么年月,何人执政?”

洛风自然是有问必答,又伺候自己吃药换药,忙了两个时辰。

谢云流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原主跟师门似有什么误会,才同那废帝一起跑到了东瀛,所幸他的师弟徒弟都对他是一片赤诚,不离不弃。李重茂觉得原主不肯合作怕坏他事,于是施计加害,原主大概是心不在焉才中了招,被逼着跳了海,却被算到他命中劫数千里持援的师弟所救。

谢云流想起了自己的师弟兼伴侣,他因为潜伏任务离婚后,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人了,听说身体不大好……恐怕再无法相见了。

已经是掌灯时分,洛风为他擦洗完毕,才同裴元告辞。

李忘生在一边找了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打坐,看来每晚都是这么守着自己过的。谢云流浏览着脑海中残存的记忆,发现除开剑招这位东洋剑魔的内功跟自己从小练的是一模一样的,此外他的道术也很扎实,只有从小练才能有这么深刻的记忆,就算不经常使用,也不会忘记,在梳理人家武术修为的时候,谢云流也不胜唏嘘,命运的变化,真是转瞬间的决定。

几十年的的光阴,幽微的情愫发酵,这位剑魔的心,真是杯味道难言的陈酿。

最终,肉体还是战胜了意志,在安神药物和熏香的作用下,谢云流睡着了,他梦到了剑魔,剑魔摸摸他家忘生的脑袋,让自己对他师弟好些……梦里的忘生很瘦头发灰白,瘦的人心疼,他也想伸手摸摸,摸了半天摸不到,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掌的握住了手腕,温暖干燥,有人唤他。

“师兄,师兄?”

谢云流睁开眼,看见了一脸担忧的李忘生,也是那样的瘦,灰白色的的头发,庄周梦蝶,小谢一阵恍惚,抓住了李忘生的手。

“我,做梦了。”

李忘生看师兄睡意全无,便取了个软枕,扶谢云流起身靠着,又把灯挑亮了些。

谢云流瞅着灯下安静的李忘生,只觉得被窝暖和,腰上软和,心都软了起来。

“我听小裴大夫说,再过三两日便能启程回纯阳了?”

“师兄若不自在,就让风儿陪你回昆仑刀宗。”李忘生偏过头,看着香炉的青烟袅袅而上。

“好久没回了,想看看。”谢云流一听李忘生说要分开就没来由的心慌,已经笃定无论如何都要缠着眼前这个让他觉得舒服的“师弟”了,来到此处不是旅游,而是要生活,他需要他的存在。

“临行时博玉给我不少丹药;救起师兄方位是于睿师妹卜算而来;祁师弟人在万花谷养伤,裴大夫却被他和风儿给催到扬州了……他们都很是挂念师兄。”

“你亲自来了。”谢云流自然知道李忘生的心思,这个师弟和那个师弟,很像。

“了却一桩心事。”李忘生的表情似笑非笑,没了平日里人前的宫主威仪,少了坐忘护体真气充盈流转,只是个普通的老人。“当年师兄远渡东瀛,忘生无法……”

“嗨,过去了。”一缕头发滑下来,搔得谢云流挑了挑眉,他怕李忘生扯动了什么陈年旧伤。“你还要在意,怎么进步。”

“我天资一般,修行总不如师兄。”李忘生弯腰把谢云流的散发拢到耳后

“我在东瀛练的路数不正,算来算去,差不多了。”谢云流笑,李忘生恍惚。“师弟别打坐了,睡会吧。”

“好。”李忘生倒是爽快,熄了灯,和衣倒在了一边的矮床上。

谢云流借着月光看清了李忘生的轮廓,依稀听见一声轻叹。

嘿,真是个话少的倔老头呢。

李忘生看着地板上的明月光,居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,三十年间,不得如此香甜的好睡眠了,这一觉,睡了多久?

……

再醒来,却看见三个年轻人站在自己身前,两蓝一玄,他认得洛风裴元,剩得那个只觉得无比面善,却一时间又想不到年轻一辈弟子中有哪个生得如此精彩,倒十足的像年轻的静虚子--谢云流。

“师叔,您可算醒啦。”洛风十分关切,探过身来。“裴元说你只是睡着了,可有不适?”

李忘生睡得饱足,神清气爽,摇头让洛风安心。

“你几十年没睡过安生觉了?”这声音,也是二十来岁的师兄,莫不是自己睡得太久,时光倒流……李忘生颇有些困惑,自打把失忆的大师兄从海里捞上来,心绪大起大落,难免胡思乱想,可风儿小裴大夫又没有变小……

谢云流抱剑靠在柱子上,将李忘生神态的变化瞧得明白。“别胡思乱想啦,我在江湖上行走不便,还不如变做这般模样,反正也没几个人认得了。”

这变化之术,心法晦涩,师父当年也只来得及教过他俩,多年不用,几乎要忘了。

“忘生惭愧,居然忘记了……”

“我也是今日才练成的,你睡了三天,可该启程了。”

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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